杨辛唯坐在高二三班课室里。洛信的位置在她的后面。
洛信一整个上午都很安静。也没有和杨辛唯说话。她想：难道是知道自己正在帮助他们家吗？
中午吃饭时，辛唯去了校外的食肆。
天花板上的风扇叶边际挤满了黑黑的尘埃，固定好的餐桌坐满了身穿技校和高校校服的学生。张可和以前班上的同学正嬉戏打闹，无意中瞥了眼门口走进来的人。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和别人说着话。
“我转学了。”杨辛唯站在油腻腻的桌子旁。
张可故意忽略边上站着的人，继续和其他人畅谈。同学们意会到她俩不对劲时，都不想被搅进这浑水当中，纷纷离场。
张可坐在位置上，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撤场，也没有多加阻止。杨辛唯坐在她的对面，看着她。
勉强扬起笑容，连嘴巴也没有开启，发出一个音节：“嗯。”拿起小包，结了帐，走出小店。
杨辛唯追上她，看着她的侧脸，说：“就在学校对面的那间。”
张可走进技校大门，门卫因辛唯不是本校人而被阻止在外。她焦急地看着张可的背影，大喊：“放学后等我。”
烈日下，周围清爽的微风吹起她背后洁白如兰花的校服。张可缓缓抬起右手，前端两根手指头相抵，竖起手后端三根手指。太阳光刺眼，她白花花的校服更为灼眼，而那个OK的手势，像是能抵御一切热辣空气的液氮，让双瞳骤然欣喜，瞬间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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