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小敬安王的伶俐侍女——白娉婷,她是威名远扬的镇北王——楚北捷。
一场战事,他让她自小生活的敬安王府惨遭灭门之祸。不想,二人的一场相遇却令楚北捷一面成痴,从此爱恨云涌,传奇上演。
她用恨接近他的爱,他用爱融化她的恨。——录自《孤芳不自赏》
美人之惑,一则以色,一则以韵。
色易弛,而韵芳远。一国之中,既然已有一位绝韵之后,又何须再添一位绝色之妃?
第一卷 緣遇相孽
故乱世,方现英雄;故英雄,方有佳人。奈何纷乱,奈何纷乱……她是凤凰,我便用凤凰之礼求之。
娉婷心头猛地一酸,眼泪已经凝在眼眶里,仿佛这么多天来,自己这么孤单的影子终于有人来照应一样。
故嗜兵,方成盛名;故盛名,方不厌诈。兵不厌诈,兵不厌诈……
“你可知道兵不厌诈,诈成则胜,诈空则败?”
“成则为王,败为寇。”娉婷手链了笑容,叹道,“如此,只好请王爷处置了。”
楚北捷叹道:“我今天才知道,懂菜谱的人,不一定会做菜。”
娉婷点头,“洞兵法的人,也未必会打仗。”
故飞燕,方惹多情;故多情,方害相思;一望成欢,一望成欢……
“从此以后,你唱歌时不可有外人在。不然,会惹多少多情,害多少相思。”
我们对月起誓,永不相负。
“我……我不够美。”
“给我一个人看,夠了。”
窗外,月正圆。
镇北王府内,低吟如歌。东林归乐两地的人儿,一个丢了魂,一个失了心。
什么都别想,跟着我。地陷天塌,都有我在。
“等春天后院的花开了,我必每日亲手摘一朵最美的,插在你发间。”
“人本来就不美,被花一衬,岂不更难看?”
“那你就唱歌,让花都惭愧死。”
春天,百花开放时,你在东林,我在何方?
我负了你,陪你送死又如何?
你活,我自然活着。你死,我也只能陪着你死。
放回?
松手,放她下马。如此简单的动作,楚北捷却做不到,手臂反而不受控制似的将她越圈越紧。
恨她,天上地下,无人比她更大胆狂妄。咬牙切齿,纵使将天下酷刑加诸其身,把她囚在身边折磨一辈子,也不足以抚平心中之愤恨。
这身子无比单薄的女子,却毒如蛇蝎,陷他于绝境,他应该视她为生平大敌,杀之而后快。
为何手臂却另有自己的意志似的,将她越圈越紧?
不想放手!
恨到极点,爱未转薄。
惯了……
天地间此女最可恶最可恨最该杀,天地间此女最柔弱最聪慧最应怜。
“最后给你一个机会。”楚北捷叹道,“自愿上马来,跟何侠告别。从此,你不叫白娉婷,你会姓楚。”
我这是雪月魂魄红颜纤手,你那是天地心志强弩宝刀,中间,隔了国恨如山。
山高入云,你看不见我,我望不见你。
心痛如绞,不曾稍止。